[奇异铁|大学校园AU] 请爱我 （上）
高冷腹黑学弟史蒂芬和花样作死学长托尼，是这位朋友 @孤傲的玄燚 的想法（然而我的文好像没有人设ORZ，让你失望了你就……别取关我）。
文章有点小长，朋友们若有耐心看看我这小白渣文笔真的非常感激。
啊，ooc预警。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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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When beauty grows too great to bear/ How shall I ease me of its ache（美是如此盛大而不能承受时，我怎样才能不为它所伤），” 托尼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，他手里拿着一张烫金信纸，“莎拉·蒂斯黛尔，没想到啊，巴恩斯也有这么老掉牙的一天。写封信就能邀请到姑娘？ ”
巴基夺回信纸，一本正经：“这叫浪漫。你这种人不懂。”
“我不懂？”托尼声音拔高，“史蒂夫，他居然说我不懂浪漫？你去问问学校的人，谁敢说托尼·斯塔克不懂浪漫！”
史蒂夫冲巴基摇摇头：“Buck，别。”
“你那是浪漫？那是花花公子的行事作风。哄骗小姑娘什么的你最拿手了。”巴基不屑道。
史蒂夫叹气，好了，一天一度的嘴仗又要开始了。为什么他没有和克林特一起出去？
“花花公子怎样？花花公子把小姑娘一个接一个追到手了，”托尼很快地拉了一下耳垂，比他表现得还要不屑，“不像某人哦，平时好像风流潇洒，其实呢，不知道暗恋罗曼诺夫小姐多长时间了都不敢表白。好不容易鼓起勇气，居然是写信。要是我，才不答应和你一同去化妆舞会。”
巴基看上去气极了，史蒂夫赶紧拦在他身前：“你知道托尼的，别发火。”
托尼抱着手臂继续说：“写的字跟西里尔字母一样，就不能跟我说一声，让我帮你写吗？我可是会写圆体字的。看。”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：“蘸水笔。”
巴基从生气转成困惑，手里的信纸被抽走也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练的圆体字？”史蒂夫问。
托尼有些得意：“我会的东西多着呢。以后少不了让你们大开眼界。巴基，重新拿一张给我。”
“托尼 斯塔克，你以后想帮忙能不能好好说？一定要先惹人生气？”巴基坐在他旁边，“好好写，一会儿奖励你甜甜圈吃。”
“这句得改改，史蒂夫，你来。”
“唔，now I watch the dreaming you, with eyes green and like starry sky （我看着你，像在梦中，眼睛是绿色的，好像布满星辰的天空）怎么样？”史蒂夫说。
“虽然老套……”托尼说。
“我觉得可以。”巴基同时说。
托尼耸耸肩：“听你的。”他低头，露出衣领下的黑色绳子。托尼写得行云流水，忽然停下，转头瞄旁边的两人：“你们干什么？我抄写一下又不会出什么问题，这么盯着很容易出错的。边儿去边儿去。”他摆摆手。
巴基和史蒂夫交换眼神，史蒂夫和托尼交换眼神，托尼和巴基交换眼神。
“放心。”他低下头，“保证你抱得美人归。”
片刻后，克林特回来了。托尼听见动静看了史蒂夫一眼，后者点头。他抄起信就往门口跑，同时史蒂夫按住了巴基。刚进门的克林特一头雾水，因为托尼往他手里塞了封信，并且以很快的语速说：“五教楼126教室，靠窗第一排倒数第二个座位，务必放到那。快！”说完他砰地关住门又冲回去和史蒂夫一起按住巴基：“嘿嘿嘿，巴恩斯，看你这次怎么把信收回去。”
原来巴基不是第一次给娜塔莎写情书，只是从来没送出去过。这次很重要，托尼可不想再看到他邀请不到舞伴后哭丧着一张脸。
“这次逃不掉了！”托尼搓搓手，“按好了，史蒂夫。”他说着开始挠巴基痒痒。于是还愣在门口的克林特听到巴基撕心裂肺的笑声。“喂，你们别虐待巴基。”
“赶紧去！一会儿上课了。”托尼使劲喊，勉强盖过笑声。
“五教楼126教室靠窗第一排正数第二个座位，是不是！”克林特叫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托尼，史蒂夫，放开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是！”托尼吼完对巴基说，“今天不叫一声哥哥绝不放过你。”史蒂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。巴基笑得喘不上气：“你，比我们小两岁，叫，也是你叫哥哥。”
托尼跳过级。
“叫不叫！”托尼手下没停，巴基和史蒂夫总仗着霍华德的嘱咐“你们照看着托尼”管这管那，总有一天，史蒂夫也得享受享受这滋味。
史蒂夫打了个喷嚏：“行了，托尼。”虽然看两个发小互相折磨是件挺愉快的事，但巴基都要哭了。“要不叫一声？”他好心劝道。
“哥……”
托尼很守信用地停手，身子往前探，黑色绳子下的挂坠露出来，是一颗绿色石头。
“我向你保证，这封信一定可以让你知道娜塔莎对你有没有意思。”
“我谢你哦。”巴基怨念地看着他，“如果出了错，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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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常，大学里学生是没有固定座位的。但，不乏一些学习好的同学喜欢来得早且常坐在同一位置。史蒂芬和娜塔莎就是其中两位。克林特走进126教室时史蒂芬恰好也推门进来。两人从前门后门都走到靠窗的第一排。
史蒂芬不记得这位同学是这堂课上的。
克林特把信放好对他说：“同学，请务必告诉这个同学……”他指指这个座位。
“这封信是托尼·斯塔克给的。”他准备往外走，“谢谢。务必啊。”
史蒂芬盯着那封信很久。不是没人向他表白过，只不过写信这种旧时代的方式？
他眉梢动了动，手指碰了一下左边的耳垂。托尼·斯塔克。那条红色缎带他还留着。
他坐下端详那封信，手不自觉地抖了下。托尼·斯塔克，哦，即便两耳不闻他人事如史蒂芬也对这个校园风云人物略知一二——或许不止一二，三年前他们有过几次短暂的交集。那人比他高一届，学习好不必说，风流情史估计能写成一本书——当然，都是和女生的。所以，他会给自己写，情书？
“斯特兰奇？”娜塔莎叫他，“可以让我过去吗？你怎么了？啊，小姑娘写的信？这年头还有写信的人，真是浪漫啊。是谁送的？”她伸头去看，没找到署名。“打开。”
“嗯。”史蒂芬展开信纸，嘴唇动了动。他的脸很白，是那种冷色调的白，有一点红就很明显。娜塔莎看到了不止一点红晕。“你还好吧？”她担心地问。
太过分了。他怎么能这样！史蒂芬心砰砰跳得厉害，他手上用力，把那封信撕得粉碎。可信上的内容他是忘不掉了。
娜塔莎觉得自己还是等会儿再和他说话比较好。
除了那首清新纯情的莎拉·蒂斯黛尔的小诗，托尼偷偷加了另外一首诗。
“我喜欢你的头发/它们卷曲蓬乱的样子/我喜欢你的眉毛/当你皱眉的时候，我会心疼/我喜欢你的嘴唇/它那么柔软，我的手指触摸到会颤抖/还有你的眼睛，那是我的最爱/它们闪闪发光/就像清晨阳光下的露水/你的每一部分，我喜欢，我想触碰/我想亲吻”
“做我的舞伴，让我成为你的骑士好吗，美人（beauty）？”
史蒂芬的耳尖都红了。怎么能用美人形容男人！还有，他才不会去什么无聊的化妆舞会！
娜塔莎看着史蒂芬，突然想，不知道詹姆斯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和自己告白。如果他不主动，只能自己主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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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四人一同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，气势汹汹、派头十足。他们让人毫不怀疑，如果有外星人入侵或者地球有邪恶反派，只有他们才能拯救世界。放到电影里，此时应该给个慢镜头，特写托尼顾盼神飞、史蒂夫表情坚毅、巴基神色严肃、克林特目光坚定，旁边的女生男生发出尖叫或者晕倒在地。然而……
“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？”克林特问。
“你答应我的甜甜圈。”托尼看向巴基。
“那得等娜塔莎答应我再说。”
“诓我呢？”托尼手肘戳他。史蒂夫拦住他：“看谁来了。”
娜塔莎走到巴基面前，后者急忙将双手交叉又松开，插在兜里又放到身后。
她勾起嘴角：“詹姆斯，有舞伴了吗？”
“呜~~~”其他三人发出兴奋的怪叫，接着退后几步：“当然没有。”史蒂夫把巴基推出去，顺便拉着其他两个人往别的方向走。
托尼坏笑着：“看，我写的情书肯定会有效。”
克林特咳嗽两声：“斯塔克，十一点钟方向。别直接看，用余光。”
“哪个？是美女吗？红衣服的？蓝色裙子的？”
史蒂夫低声说：“不，男的。灰色衬衫的那个。”
托尼直接转过头，愣愣地撞上史蒂芬的目光。后者立刻躲开，迅速摸了下变红的耳朵，步子很快地走开了。他知道这个动作，在紧张的时候他会不自觉这样。难道史蒂芬也是这样？他在紧张什么？因为托尼发现他的目光？
“你认识他？”克林特。
“你们不知道？”两人摇头。
“你们不总说我眼高于顶吗？他，史蒂芬·斯特兰奇，可不止眼高于顶，眼睛都飞到那了。”托尼抬头指天，“对人冷漠得很，好像谁抢了他的食物一样。好多小姑娘就喜欢这样的，何必呢？听说那人就没谈过恋爱。怕不是喜欢男……”等等，刚刚史蒂芬那样看自己，不是对他有意思吧？托尼一阵恶寒，果断自己太自恋了，哪有凭一眼判定的？不过，喜欢自己很正常，谁不喜欢托尼·斯塔克？
“这么了解他？”克林特坏笑着问。
“当然……”托尼陷在刚刚的思绪中。他为什么会对史蒂芬这么了解？好像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他觉得眼熟，非常眼熟，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。于是不自觉地会留神这位学弟的事情。托尼从来没仔细分析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“想什么呢？”史蒂夫揽住神游的托尼，“走，给你买甜甜圈去。”
“有我的份吗？”克林特问。
“没有。”托尼斩钉截铁，“都是我的。”
他们提着一袋子甜甜圈回到房间时，巴基双手托腮面带傻笑，双眼直勾勾盯着窗外。“你们回来了，”他眼睛眨巴眨巴，整个人散发着恋爱的甜蜜味道，“娜塔莎要和我一起去舞会。啊，她可真美。”被他看着的三个人皆是浑身一抖。
“你们化妆舞会要扮演什么？”托尼递给克林特和巴基甜甜圈。
“特工！”巴基跳起来，“我和小娜要扮成那种超厉害的特工，一个打百个，像史密斯夫妇那样酷炫霸气，震慑全场。”他叉着腰把手一挥，史蒂夫赶紧低头躲开。
“我和佩吉扮演王子和公主。”
“太俗了吧！”
史蒂夫笑笑：“我们只是去看着大家不要闹事，跳舞是顺便的。你们俩呢？”
“狼人。”
“吸血鬼。”
“克林特你是不是想偷懒？狼人不到月圆之夜不就是普通人吗？连妆都省得花了。”托尼说。
克林特反驳：“你难不成还要像汤姆·克鲁斯那样穿洛可可还是巴洛克风格的服装？可算了吧，你顶多穿身黑色西装带个假牙。这算不算偷懒？”
史蒂夫做了个暂停的手势：“你们的舞伴呢？”
托尼和克林特对视一眼：“这就是单身的好处，谁要找舞伴？我们可以遇到陌生人，多刺激！”
“我警告你，托尼，你不准喝酒。”史蒂夫严肃地看他，“至少不能成瓶喝。”众人纷纷点头，他们都见过托尼酒不撒手的场景，简直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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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快一个星期了，今晚就是化妆舞会。
“你觉得这个很无聊，那两个月后的晚会还要参加吗？我们可是需要你的钢琴。”王出门前问他。
那个不一样，他自然要参加。
于是王放心地化装成加菲猫出去玩耍了。
史蒂芬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张纸上漂亮的圆体字。即使他觉得那是个玩笑，他还是不停地在想。他瞥了眼挂在一旁的深蓝色束腰衣和佩剑——穿上可以勉强扮成一位骑士。舞会已经开始一个半小时了。他想起那天和托尼的对视。
史蒂芬上完课后漫无目的地在五教楼附近转。他对自己感到失望。这不像他。史蒂芬一向自豪于自己的冷静自持，曾经有一位女生用全校广播表白也没让他的脸上有丝毫波澜。当他听到那个名字时，跃入脑海的便是一张英俊的自信的脸。他现在读医学，这不妨碍他看过几场精彩的高中物理竞赛，虽然是喜爱物理的妹妹要求他去的。在理论报告和结果分析部分，托尼的志在必得又满不在乎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原来他还会写那么漂亮的字、读那么美丽的诗……
等等，他刚刚是不是用“英俊”来形容托尼了？天哪，史蒂芬的额头“咚”的一声撞到桌子上。啧，有点疼。
他走着走着就碰到托尼一行人，他们在笑，托尼在笑。他目光定在托尼身上。原来这个花花公子真的会喜欢……他。中午的阳光很足，史蒂芬眯起眼睛。托尼身上布满从树叶间隙里掉落的细碎光斑。他看得出了神。他想起很久以前那次交集，那时托尼也是这么开心地笑，他开心的时候让人挪不开眼。如果他不去赴约，那个人大概会不开心吧。
托尼突然转头看过来，好像有些诧异。他急忙挪开视线，匆匆离开。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目光，以往史蒂芬没敢这么放肆地盯着他。
史蒂芬想到那人自信开心的脸上露出失落伤心的表情，竟然有些不忍。于是，在他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，他已经准备好去舞会的服装了。但是现在托尼是不是已经有了新的舞伴？史蒂芬捏捏睛明穴，使劲地叹口气。他站起来穿好衣服拿起佩剑，在左手腕系上那根红色缎带，宛如一位勇士，要去拯救在恶龙爪下的公主——或者王子？
我真是太善良了，史蒂芬想，这绝对不代表我对他有意思，绝不代表我还在乎以前那件事。
是吗？
他走进舞会场地，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扰乱他的视线，没有大吼大叫乱来的人。虽然大家打扮得千奇百怪，但是他没那么紧张了。
这得归功于舞会的负责人史蒂夫和佩吉，他们两人正依偎着彼此在舞池中摇曳。史蒂夫穿一件深色军装，他怀里的舞伴身着一袭红色长裙，踩着水晶高跟鞋。“你确定不需要看着托尼吗？他可很喜欢酒精。”佩吉说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他目光一刻也不离开佩吉，“警告过他了，要是闹，一个月不管他饭吃。”
“詹姆斯在哪？”
史蒂夫抬抬下巴，巴基和娜塔莎正坐在一起聊天。他们一人一套黑色紧身衣，手边放着仿制枪。“娜塔莎，我们要不要去跳个舞？”巴基犹豫半晌问道。娜塔莎笑眯眯地看他：“你会跳？”巴基点头。“那你和我坐了半个多小时是什么意思？”娜塔莎站起来，“胆小鬼。来吧。”她拉着巴基的手走进人群，随着音乐扭动起来。“不知道托尼在哪？”“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敢想别人？”娜塔莎开玩笑地说。巴基立刻接道：“不敢不敢。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你。”
托尼在哪？史蒂芬寻找他的身影。他目光落在那个黑发男人身上，愣住了。
托尼穿着件黑色束腰长外套，袖口和前襟是繁复精致的暗金色麦穗花纹，手上戴着银灰色手套，手边放着一顶礼帽，踩着一双长靴，很像惊情四百年中德古拉与爱人幽会时的装束。他在喝……一瓶龙舌兰酒？！
“来我们看看谁的酒量好？”托尼不顾克林特的阻拦灌下去一大口酒，“别让我去跳舞，都快累死了。我今天都跳了一二三四……”他伸出一根又一根手指数着。克林特把酒抢过来，拦下邀他跳舞的女生，拖着他到一旁的沙发上：“你，老老实实在这歇着，再敢去吧台拿酒我就不客气了。”托尼朝他咧嘴，露出两个尖利的虎牙。“可得了吧你。”克林特皱起脸，“我去洗手间，老实呆着。这酒量也太差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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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蒂芬慢慢地走向托尼，后者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闭着眼仰在沙发上，他看着就难受。他低头注视他，他微蹙的眉、紧闭的眼、浓密的睫毛还有红的唇——唇角有血迹，大概是为了扮演吸血鬼化的妆。史蒂芬俯身抬起他的肩，让他靠在沙发背上。他想起按压头部的穴道可以帮助醒酒，犹豫着要不要帮他。
也许他是因为没有等到人才郁郁地喝这么多酒。史蒂芬有点内疚。他摸摸自己的耳朵，最终伸过手去按揉托尼颈后，碰到他柔软的头发。
托尼醉眼朦胧地醒转过来，转身握住史蒂芬的手腕，后者心里一惊。“威士忌、白兰地还是朗姆酒？”他问。史蒂芬还在震惊之中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不喝酒？”托尼空着的手挠挠头，“那我们跳舞吧。”他稳稳地站起来，左手紧握住史蒂芬的右手，右手搭在史蒂芬的腰间。“会跳华尔兹吗？唔，我听这首曲子是the last waltz（最后的华尔兹）。来，很简单的。”他说话时甜甜的酒味带着温热扑到史蒂芬的脸上。
史蒂芬这时想的不是哲学三大问。事实上，他好像不能思考了，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和别人这样亲密接触是什么时候——很有可能就是那次交集——他机械地跟着托尼的步伐，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跳女步。
托尼觉得这个舞伴很奇怪，比自己长的高还不说话。要知道所有邀请他跳舞的人都会主动和他聊天的。他不太清楚的脑子转得飞快，得有个话题说。于是他凑近，伸出舌头舔了舔带血的牙齿：“看，像不像吸血鬼？你猜出我是谁了吗？”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诱惑。
“德，德古拉伯爵。”史蒂芬心如擂鼓，敲得胸口疼。
他的右手搭在托尼的肩上。两个人的舞步同样优雅迷人，周围不少人停下来看他们跳舞。
“美人，你可真聪明。”他笑着说。史蒂芬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甩手走人，但他做不到。托尼的目光和笑容和手都有魔力，他根本没法脱身。可能从三年前就没法脱身了。
托尼觉得跳华尔兹不够，这位美人配合得太好了。他想玩点别的。“换一首曲子。轻快点的好不好？”他冲负责切歌的同学说。
“你是我可爱的小黑猫/红色的缎带和你很相配哟/但是时常伸出爪子/让我感到很苦恼/黑猫的探戈 探戈 探戈/我的恋人是黑猫/黑猫的探戈 探戈 探戈/就像猫的眼睛那样反复无常呀……”
“呜，日文歌。”托尼低头看史蒂芬手腕上的缎带，像是回忆起什么，“你是我可爱的小黑猫？”他把两只手臂搭在史蒂芬肩上，双手在他颈后交叉：“你可以扶着我的腰，美人。”接着很卖弄地扭起腰。
克林特见到此情此景只想自戳双目。他只不过在回来路上碰到老朋友班纳多聊了几句，现在就有了这幅场景。托尼·斯塔克，原著名直男，大庭广众之下，搂着一个男人跳舞！那动作像极了钢管舞。喝了酒的托尼真是异常的浪啊，克林特想，爱情可真是让人丧失理智啊。不是，他怎么会钢管舞！？
“还真是少不了让我们大开眼界啊。”巴基嘴角抽搐。
“你们确定不上去把他拽下来吗？”佩吉看着满脸笑容的史蒂夫。
史蒂夫收起笑容：“不，亲爱的。我觉得托尼挺希望大家欣赏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的。”
“亲朋友。”娜塔莎感叹道，“我得去解救斯特兰奇，他被吓得脸都白……红了？”
克林特果断拦住她：“别，那同学如果不想早把他推开了。这说明他们俩有戏。走走走，我们玩自己的去。”
巴基和史蒂夫同时惊讶地看克林特，后者恨铁不成钢道：“那天还让我给人送情书呢！原来托尼还喜欢男人来着。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居然没有发现？我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。”他们一伙人随着克林特走开。
史蒂芬真成一根僵硬的柱子了。托尼的手抚着他裸露的脖子，他的胸膛随着身体的舞动靠近史蒂芬的胸膛。他的手滑到他的臂膀，头颈靠近他的耳朵。他的身体沿着他的身侧滑下去又滑上来，灵动得如同歌曲里的小黑猫。托尼尖尖的牙齿咬了下唇，眼里闪着狡黠，最后嘴角绽开一朵烟花一样的笑容。史蒂芬觉得自己的意识和理智僵硬成一尊石像，然后被那朵烟花一样的笑容炸得粉碎，怎么也拼不回来。
曲子放完了。大家一齐为托尼鼓掌。
托尼抱着史蒂芬，与他鼻尖对鼻尖，依旧醉醺醺的。“天哪，”他轻声赞叹，“你的眼睛。”舞伴的眼睛在灯光下璀璨得像整个宇宙。那人眼中绿色灰色金色交织，似乎还蒙着一层水光，看上去无比温柔又无比悲伤。他的手指摸到那人的眼角：“你不开心吗？你今晚好像都没怎么说话，我跟你跳舞时间最长了，你怎么还不开心？”托尼觉得这人像是似曾相识。
“我，开心。”史蒂芬声音颤抖，他的手搂住对方的背。
“我是不是认识你，骑士？”托尼觉得有些累，头一歪靠在对方的肩上。
他的气息带着温度游走在史蒂芬的颈间：“你要不要成为我的吸血鬼？”他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。史蒂芬想，托尼真的喝醉了，又喝醉了，要不然不会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。他觉得脖子隐隐作痛的时候，托尼抬起头要亲他，他挡住他的嘴，他眨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自己的舞伴。“我今天已经占够你的便宜了。”史蒂芬终于勉强找回理智，“托尼·斯塔克，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喜欢我，或者那封情书只是一个玩笑。别让我白白抱有希望。”他推开托尼：“走吧，我带你去找你的朋友。”
注：
1. "when beauty grows……"是莎拉·蒂斯黛尔的诗 Song at Capri （卡普里岛之歌），史蒂夫那句是改动后的。
2. 西里尔字母，俄语就是用的这种字母。巴基会俄语嘛，调侃一下啊。
3. 托尼写的那首小黄诗是我自己编的，这是英文版，全当一乐。
I like your hair/The way it curls in the air/Ilike your eyebrows/When they knit, my heart aches/I like your lips/With itsoftness, my finger trembles/And, oh, your eyes I like most/For they flashdazzlingly/As the morning dews under the sunshine/Every part of you, I love, Iwant to touch/ I want to kiss
4. 跳舞的时候一首bgm是 the last waltz，另一首是黑猫的探戈（哈哈哈哈哈可以想像托尼有多浪了）。
谢谢每一位的评论推荐和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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